余力无处安放，眼见身手矫捷的岑北自暗处骤然现身，竟有些亢奋地露出笑意。

“岑北。”他揉着拳头，转动手腕，笑容加深，“年少有为，久闻大名。”

岑北挡住沈危楼出海晏殿的必经之路，不卑不亢地握住剑鞘。

声音毫无波澜：“沈将军，陛下请您回去。”

“时候到了，我该出宫了。”沈危楼抗旨不从。

一时间气压低沉剑拔弩张，海晏殿的宫人纷纷停下脚步，惊恐地退开距离。秦渊蹙眉自房间走出，远远地望着正对峙的两人。

他四下打量逃散的宫人，有些惊慌之余竟还能分出理智频频回望转身发现秦渊正无声注视，便又仓皇撤回视线逃走。

秦渊便知，他这海晏殿终究也不干净。

或是收买，或是早就安下的钉子，宋家对他的牵制从未停止。

或许为了让宋攸之安心，真的应该让岑北和沈危楼斗个两败俱伤。

沈危楼神情倨傲，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