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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裴行之终于缓过神松开牙齿时,薛烬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牙印,深红色的,还带有水渍。
裴行之怔住,面神恍惚,眼神还有羞愧和不敢直视的恐慌。薛烬看了几眼,却还有心情夸赞道:“小裴,你的牙齿好整齐啊,基因不错,省了好几万块钱的整牙钱。”
裴行之:“……”
“钱钱钱,你是绕不开钱了吗?”
“王导究竟给了你多少,你又去做这些事情了?”裴行之头疼。为什么上一世,薛烬区区几十万就和沈文溪拍那些带有暧昧色彩的花絮,这一世,又因为一些小钱就和温叙言单独出门采摘樱桃……他不理解,为什么前后两次薛烬都栽在“钱”这个字眼上。
你听听,这叫人话吗?
薛烬更是头疼,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向这个出生在罗马的富贵大少爷讲述,自己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民众前前后后二十多年来读书写字熬夜学习都是为了“钱”这个对他来说多如牛毛的小东西。
“哎。”薛烬拍了拍裤腿站起身,“你不明白。”他扶起裴行之,看他面色终于恢复正常,轻声道,“算了,这个解释起来就更长了,你去睡觉吧。”
“我说了我不困!”
薛烬眨眼,义正言辞道:“可是我说了,我困啊。”
“……哦。”
裴行之应了一声,然后抓起药箱往门口走。薛烬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没太明白为什么,于是看着背影喊了句,“你今天受伤了?”
裴行之迅速把门关上,只留下一句。
“没有受伤就不能拿吗?对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完!你别想逃!”
你看看,这话说的。夹枪带棒,薛烬感觉要是这个时候点个小火柴往裴行之的嘴里扔,说不定就砰的一声爆炸了。
薛烬扶额叹气,抓起睡衣就往浴室里走。罢了,反正也值不了多少钱。要是后面又有哪个倒霉鬼受伤了,自己去找裴行之拿药。他这里,估摸着下岛之前是没有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薛烬简单洗漱完,套上家居灰色T恤和运动长裤,下楼吃早餐。温叙言的行李堆积在大厅一角,本人却安静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喝着粥,他穿着身白色的布艺衬衫,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花纹和图案,看起来很是干净。
桑渝白看着,忍不住撇嘴又撇嘴。明明粥已经乘出来二十多分钟了,换成开水都已经凉透底了,装什么装?!
薛烬眉毛一挑,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呀,这么早就起来了。”
桑渝白冷哼一声:“哪里早了?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
温叙言迎上薛烬的视线,“是啊,昨晚睡得不太好,所以起得早了些。”
这两句话是一齐发出来的。薛烬懒得在意桑渝白那几句酸话,对着温叙言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厨房拿早餐。
没想到陆景和也在里面,正在用平底锅煎牛排,狭小的空间里都是黑胡椒酱的香味,薛烬凑过去扫了眼,是他们出发前吃的那款,“陆教练,早上就吃这么好呀?”陆景和被他吓了一大跳,迅速解释道:“没什么,就是煎出来给大家吃一吃……反正,反正买了就应该拿出来用掉。”
煎就煎呗,没事解释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越解释越心虚”吗?……薛烬眨了眨眼,退后道,“好吧,那陆教练慢慢吃。我随便吃点包子豆浆就行。”
他拿完东西正要走。
“豆浆好像有点凉了吧,你要不拿到微波炉里加热一下?”陆景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