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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深拉了闵希好几次才把夫郎的手拉到。
拉着夫郎往家里走,快到村口的时候,远远就有人赶过来说:“快去回家看看吧,你家出事了!”
傅言深凝眉道:“何事?”
“不知道呀,但来者不善,你那后娘带着人来的!”
回到去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他那后娘。
后娘身后还站着官差。
闵希心中咯噔一下,顿觉不妙。
那后娘看到他们,叉起了腰,冷言冷语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傅言深拧着眉,语气亦是不善:“你们来此做甚?”
官差道:“你就是傅言深是吧?回来得正好,我们正要捉徭役,啊呸,我们正要……咳,你在徭役名单上,总之你要跟我们走一趟,别误了我们差事。”
闵希原还担心夫君语句太重得罪了人,此刻闻言他也不由得拧起眉来:“什么,我们不是已经交了免役钱吗?”
那官差道:“什么免疫不免疫钱的,我没收到,我不知道,你是这个傅大狗家的是吧?那你就要去服役!”
闵希一怔:“傅大狗?”
傅言深:“我父亲。”
闵希略略尴尬。
可是也容不得他尴尬,那边两位官差说着就要上前去抓傅言深。
闵希赶紧躲在夫君跟前:“慢着慢着!”
官差一把推开:“哎,你这个小哥儿想干嘛呢?”
傅言深赶紧抱着夫郎,狠狠地瞪着他们。
官差骂道:“赶紧跟我们走,别误了正事,否则掉脑袋都是轻的!”
傅言深皱眉:“你可别骗我,就算是误了时辰不去服摇役,也就是多赔些钱,掉脑袋是你不想要脑袋了么!”
他说声音清淡又有力,狠狠的怒视他们。
就算是律法最苛刻的时候,也没有不服摇役就掉脑袋的说法,都是旁人吓唬不懂法的小老百姓,而他们这个村子距离县城如此之近,时常有官差下来普法。
更何况傅言深本身就是读书人。
“我是童生,虽说还没中秀才,但你们对我说话也得客气些!小心我告到县衙处,到时大人治你们的罪,你就看看是谁掉脑袋!”
“哎呀,你还挺横!”说着就要上来打他。
旁边一个拉住了。
他们县城还算善待读书人,不然县衙也不会将他们统一用马车拉到郡城里,还包了近半个月的住宿费用。
“不管如何,只要你是傅大狗家的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难道让你后娘这孤儿寡母去?若是传出去,你这读书人的名声也怕是不好听!”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已经交过钱了,这三年我都不需要劳役!”
说着,他狠狠的将人手甩开,拉着夫郎回家去了,砰的一下,关了家门,有一根竹子吊着麻绳,可以将它卡到墙两边,外面怎么开都开不了门,除非把墙给踹倒。
回到家傅言深还在滋滋冒气,闵希则是忐忑不已,外面的骂声不断。
还有他后娘的声音:“真是反了天了,连官差都敢拒之门外,老傅家可真是造孽啊?”
围观的村民有人胆子大的说了:“你家这般有钱,免个劳役才六百文,你都不舍得给他出!”
有人悄声说:“你没听傅相公刚才说吗?已经出过了,又来收!”
“怎么回事?现在的官差都这般明目张胆收钱了吗?这可是读书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