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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一如既往淡漠,“沈小姐不要将他的胡言放在心上,此是你父亲托我给你买来,说你的银子都拿去买了个杀奴,这根银簪戴着日后遇事方便。”
“宋安你来的正好,师弟落了一月功课,你带他去修炼。”
宋安:“可是,我有事与你商议。”
“此事今夜我会去寻你。”
“可它……”
“并非急事。”
“很……”
那不急了。
君辞眉头微凝,转眸望向他。
宋安只得闭嘴,“我知道了。”
他扫了两眼鹤承渊与沈知梨身上的衣袍,心里不满,但一瞬便知,这是鹤承渊偷来的,如此可见药谷巡查之人与护谷阵不中用,大师兄让他带走鹤承渊,修炼是一事,更重要的是带着他那身衣服,去罚守谷弟子。
大师兄下了指令,他有心抱怨,也不敢再多言,可不说心里不快,“师兄,你的……”
“尽快去,别误时辰。”
今日大师兄似乎脾气也不大好,一连断了他几句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对鹤承渊道:“走吧,师弟。”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君辞带着沈知梨去往药房。
宋安转头看向瞎子,“你这个月在药谷干了什么事?”
“不过是在四方观避寒。”
宋安冷哼道:“避寒?头次见师兄情绪怪异。”
“是吗?你们此去是遇了何事?”
“怎么?你想知道什么?”
“我没什么想知道的,就是身为药谷弟子,关心师兄罢了。”鹤承渊神色毫无波澜,但却若有若无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阴沉。
宋安懒得顾及他的情绪,“沈小姐可不是一般人,你不过一个杀奴,当个侍从做个药谷弟子都算是抬你身份了。”
“是吗?你这大师兄又是什么身份?”
“你在套我话?”
“没有,我在挑明了问你。”
宋安嗤笑一声,“你可真有意思,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你的大师兄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四方观找沈家小姐,就为送根簪,口中所言是她父亲托付,真是如此吗?”
“是不是与你个杀奴有什么干系。”宋安双手叉腰,大摇大摆走着,“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就告诉你,那是我师兄精挑细选买来的!”
鹤承渊语气淡定道:“听你们说言,那簪子寡淡的很。”
“什么叫寡淡!卿云铺的东西做工细致,价格不菲,一根普通的银簪都够你在赌场杀几场了!”
“你如何得知,我一场赌局多少两?”
宋安不屑道:“能值多少两,一个普通杀奴罢了。”
“三百万两。”
宋安滞住。
多、多少?他居然一场杀局值三百万两?!!!
“那、那又什么样?到你手中也没几个钱,卿云铺的东西,你杀十场也未必能买朵小花饰来,我家大师兄又不是送不起贵花冠,只是怕沈大小姐平日戴着行动不便,这才买了根银花簪。”
鹤承渊:“我可未听过什么卿云铺,你在夸大其词。”
“那是你孤陋寡闻!”
“那卿云铺在何处?”
“陈常山。”
陈常山,邪宗。
鹤承渊套着话了,还不忘再刺他一刀,“没听过。”
“孤陋寡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