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2)
“中侍郎这么笨的脑子要是都能想通,那阴谋也就不算阴谋。”秦渊挑眉嘲讽。
气得唐秋恨恨直起身子,和秦渊拉开安全距离。
秦渊瞧他气恼样子,仍旧含笑续问。
“还有没有瞒着我的事情?”
眼见秦渊油盐不进,唐秋放弃挣扎,摇了摇头。
“好。”秦渊淡淡地笑,“中侍郎有情有义,孤给你这个机会。”
他附身,轻按住唐秋肩膀,同他悄声密谈。
“自己准备好,晚上过来。”
“奴才肚子疼。”唐秋负隅顽抗。
可秦渊才不理他这些,闷笑着威胁。
“中侍郎若是不来,孤可就要亲自登门了。”
唐秋抿着嘴唇垂下眼帘装可怜,鸦黑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秀气的眉里闪过一丝不满。
欺男霸女的唐大监露出真实嘴脸,呲着两排小白牙凶巴巴地质问秦渊。
“没得谈?”
“还有一个选择。”秦渊丝毫不怵,懒洋洋地向后倚去靠在椅子上,满脸戏谑,“就劳烦中侍郎自己找冯总管去,让他按规惩治吧。”
冯德清还不把他两双手打烂!
唐秋明知道秦渊就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气哼哼起身就走。
秦渊眉眼隐笑,摇摇头,捞起一本奏章翻看起来。
在秦渊那受的气到了门外就散得干净。
唐秋这人一向是擅长自我开解的,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身为内监私上宣德殿,这件事若是被旁人发现。别说他自己,连带着岑南和一干当值的侍卫都没有好下场。
秦渊虽然嘴上厉害,实际上却并没有追究此事。
前些日子秦渊不肯碰他,他百爪挠心坐立不安,总觉着两个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现下知道了对方是担忧他的身子不敢放狂,心里歉疚夹杂感动,主动给秦渊的形象添砖加瓦。
虽然方才表现得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但两个人早就肌肤相亲过无数次,实在是老夫老妻一对,细说起来,也没那么多值得羞涩。
唐秋甚至在心里暗暗赌气,他都把那本春宫谱钻研透了。
难道这次还会被秦渊折腾得生不如死?
他就不能让秦渊刮目相看一次么?
思绪纷飞着,唐大监信步乱走或许是脚步随着他的心意,他最近总是很想到四执库坐坐。
奈何四执库门槛太高,根本不对他开放。
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四执库门前的时候,唐秋才回过神,恹恹准备回御膳房去。
却不成想在那扇朝思暮想的门前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沈危楼断眉浓重,脸部线条凌厉逼人,眼神轻蔑仿若睥睨千军。
“你说什么?”他好像耳朵有什么问题,抓着守门的小宦官追问。
尽管四执库的太监已经是宫中精挑细选的壮汉,可在沈危楼的衬托下还是瘦弱得像只白斩鸡。
“大、大监说……唐秋和狗不得入内……”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危楼皱眉,就要把对方推开。
门内忽然涌出四五个小宦把门堵上,哆哆嗦嗦地提醒脑子不灵光的沈大将军。
“我们大监的意思就是、您、您是……”
沈危楼困顿的表情瞬息间微妙地停顿了一刻。旋即怒不可遏,猛地一把将堆簇在面前的小宦全部推开。
一臂之力,将五个人掀得人仰马翻。
藏在石像后的唐秋看得目瞪口呆,要-->>